“我看未必,这世间哪有空穴来风的传言。想来是张公子于□□一途过于单纯,受那书童蛊惑了。”同桌一位衣着富贵的人说得言之凿凿,仿佛亲眼所见。
“哼,不管此事内情如何,张玉凉都绝不像你们说的那样纯然无辜。”邻桌的中年儒士一脸轻蔑,“一沽名钓誉的黄口小儿罢了。”
……
城内各处议论纷纷,小小的一件传言,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,逐渐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行去,然而当事者却不以为意,甚至听完了旁人的转述还有一丝想笑。
提笔在纸上描摹程澹优美的轮廓,张玉凉头也不抬地问:“父亲那边是何反应?”
传话的仆人答道:“老爷什么也没说,只是让人把几个世家夫人的帖子送了回去。倒是夫人,似乎不大高兴,说要亲自来看看是怎样的书童能把公子迷得……呃……”
张玉凉唇角微扬,笔尖勾勒出程澹圆圆的眼睛:“父亲这是给我下最后通碟,意料之中。至于母亲,不必管她,她来不了临初居的。”
张家近日在朝中的形势愈发严峻,急需一个突破口,而这个突破口就落在张玉凉身上。
明年春试,无论他顺利拿下三元及第之名,亦或通过科考舞弊之事提前登上雍朝的政治舞台,对张家皆是一件好事。既如此,张方便暂时不会在婚姻和感情方面过多干涉他的选择。
一个书童而已,他喜欢便喜欢了,能值当什么?反正日后总归要娶妻生子、传宗接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