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又低,“我有八分的把握……这个吕大善人,就是‘鬼使’吕湃……”

郭津:……

真不巧,我有十成十的把握。

“那些木人侍女不说,就是刚才那些机关,说不定就是他所设……”

郭津:……不、我觉得不是。

要是鬼使的话,总不至于掉价到用木箭,起码也是精铁的吧?

而此刻地牢外,精铁的箭镞在月光下泛着凛凛寒光。

暴露在这种兵器下,易周只觉得浑身不舒服、肌肉不由自主地绷紧,和被人拿剑指着脖子也差不了多少了。

但是,剑尊还气定神闲地抱臂站在一边,易周却不好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。

但单说站在剑尊旁边,着压力已经很大了。

易周暗自感慨:刚才应该跟裴前辈一起离开的,失策了……

站得久了,对那压迫感也适应了一些。

易周不由大着胆子打量起剑尊。他自认为看过去的目光十分隐秘了,但还是一落过去就被对方察觉……

这情况有点熟啊,先前他偷跟着“师父”,也总是一看过去就被发现。

不过比起只是淡淡看过来的“师父”,剑尊这一眼的压迫可就大得多了……

被这么一双眼睛看着,后背都泛着凉。

察觉对方似乎就打算那么看下去,易周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,“路前辈……好像不怎么担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