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结界穿过之后,沾水的衣服也变得干爽。韩易看着阿越伸过来的手,包着手的布条上布着凌乱的血迹,因为通过结界,这血渍已经干涸成暗红色。

韩易看着,又忧心起这布条会不会跟裂开的伤口粘在一起……如果这样,那今日换药的时候,伤口又要撕裂一遍了。

他这忡忡的忧虑之感很快被渔老感觉到了,那吊坠上的光芒闪烁了两下。

想到这小倔驴怎么都不跟着他学符咒,渔老感受了一下这小子的心情,顿时计上心来,“叫你跟老夫学符咒你不学,不然这点小伤、一个活骨生肌符下去,早就好得利利索索了。”

韩易心底对这个莫名其妙的老头还是很有戒心,他一时没有答话。

渔老等了半天没等到这韩易认错,心里纳闷: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……

这小子这会儿又是着急又是担心的,听他这么一说,不该是痛哭流涕地求他再教一遍吗?

渔老正纳闷间,韩易已经跟上了时越,两人往那破庙的方向走去。

时越抬手要推门,韩易看着他的伤手,连忙抢先一步上前,那破败的门经受不住他这前冲的力道,上半边的门轴一下子断裂了开,半扇门斜斜地吊在门框上。

正不安地绕着这座破庙转着圈的升卿一顿,蛇身立起,向着韩易嘶嘶地吐着信,配合着他身边涌动的黑红雾气,就是它下一刻冲上来袭向韩易也毫不奇怪。

——好像天命之子都有种本领,随时随地都能惹上麻烦。

时越经历过类似的事实在是太多,这会儿心态倒是十分平和,他往前迈了一步,按着韩易的背压着他一块躬身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