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物,任某人也是机缘巧合所得……任某辗转数夜、实难安眠,历数天下豪杰,除秦将军外,再无人堪配此物。”

“……只是这东西实在贵重,任某不敢假他人之手,只书信联系秦将军,劳秦将军亲自前来。”

任清信中说得就十分含糊,就连如今见面说话也模模糊糊,秦洺皱了皱眉,抬手打开那锦盒。

待到看清里面的东西,饶是以他这些年历练的沉稳也是神色一变。

他立刻就将那锦盒盖了上,声音发冷,“不知任太守是何意思?”

那是……

——传国玉玺。

时越正坐在平田一家茶馆的二楼。

从这个位置,正好能看见“天命之子”的所在——蓟州太守任清的府邸。

——难道是任清?

时越对这个人还是有点印象。

算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吧……

有时候有点“固执”,但也颇有些才能。

只是为官和为帝,需要的东西却不不太一样。

时越不敢说“皇帝都不是好人”,但是“皇帝”这个职业,也确实需要一点和一般人定义中“好”不太沾边的品质。

说实话,时越虽然觉得元行慎是个小混蛋,但是某些方面他还是挺适合当皇帝的。

——比如……干脆利落捅刀这一点。

收买人心也算是……虽然是时越有意放松对他的看管,但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弄来迷药,也是很厉害了。

就是不知道他怎么几年光景,就把大昭给作成这模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