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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来雷雨来得急,季沧笙懒得挪窝,大都在此处休息,折花进去的时候,白歌正在报告什么,季沧笙抬眼看了看他,又垂下眼睫,捏起茶杯抿了一口,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之前的话。

折花现在一旁,忽的生出一丝感慨来。师尊身体本就不好,五年前一事更是大伤元气,再加上长年被阴邪之气所侵,不论何时都是一副提不起力气的、病恹恹的样子。

别人兴许看不出来,折花却是心细的,早就觉出些什么。

花不语刚走那段时日,只听人人谈论这天元仙尊多无情,多绝情,却无人知晓,他们口中那绝情之人,也会茶饭不思,如行尸走肉般数月未说一句话。后来……

后来,就和变了一个人似的。

曾经的天元仙尊白衣胜雪、风光霁月,若遗世独立之仙,现如今玄衣墨发、冷若冰霜,让人越发觉得难以接近,就好像……就好像,是心死了一样。

再没有心情去逗鸟摘花,闲时捧着书翻看,小憩的时间越来越多,仿佛一直都很累似的。

不说天元峰弟子,连二十二上仙也看出不对劲来,可没人敢提,也无人可解。

直到……

“我知道了。”季沧笙蹙着眉心,神色中止不住地透出嫌弃来,挥挥手让他们下去,说是累了。

“你觉得师尊是真的累了吗?”白歌自问自答道,“怕不是气的。”

“天元峰弟子闹得如此人尽皆知,你说……”白歌悄悄问折花,“小踏花儿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啊?”

“你还好意思?”折花不知该气该笑,“以前也不知道你这般会添油加醋。”

“师兄莫急嘛,既然知道这是小踏花儿的意思,自然是要帮帮我们小师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