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洞里阴森森的透着凉气,不是普通山洞里凉爽平和的凉气,是侵蚀入骨的寒凉。自花不语进入这山洞,身后的“门”也消失了,整条狭长的通道里只有季沧笙手中的油灯发出微微摇曳的黄光来。
季沧笙握着的手虽不如花不语那热乎乎的小手暖和,却温凉地隔绝了所有寒冷。
两个人顺着小路走了好一会儿,花不语甚至怀疑他们穿过了整座忏罪峰,前方终于出现了一条岔路。
他正在思考会走左边还是右边,季沧笙就拉着他直接往中间的墙上撞。
小家伙反捏着季沧笙的手指拉了一下,下一秒,他便被拽进了墙里。
花不语:“……”
这种反人类的通道究竟是谁修出来的?
某人:“阿嚏!”
当花不语被季沧笙拉着在黑漆漆的洞里弯弯绕绕穿过无数墙之后,花不语麻木了。
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忏罪峰从来没有人能逃出去,也知道为什么外面看着一个人都没有了。
季沧笙停下了,松开牵着花不语的手,掌心贴在一处光都照不上去的石壁上,缓缓输入灵力。
那石壁慢慢改变了样貌,最终,花不语面前出现了一间牢房。
那人还保持着几天前审问时候的模样,不同的是,他似乎被封印了五感,完全感觉不到二人的到来。
上一世的花不语并没有见过这张脸,唯一能确认的是,之后他也再没见过这人。
“他的记忆被篡改过。”季沧笙平静得仿佛在宣读什么条例,“我也没查出幕后的人是谁。”
花不语静静地看着那个人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所以,这些天让你想的事情,你想好了吗?”季沧笙打开了牢笼的门,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样东西,“这是你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