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时,刘大花闯进来,“张丽芬,你还在这里闹什么!快去县公安局吧!你俩儿子的判决下来了,全部死刑!你赶紧准备准备,好歹得去见他们最后一面!”
死刑?死刑!
张丽芬一口气没上来,硬挺挺栽了下去。
屋内。周双莺一顿,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笑靥。
上辈子,因为沈家的报复,周爱党被人砍掉了一只手,天天酗酒打老婆打孩子。周光宗周耀祖成绩差得不忍直视,考大学那是妄想。可偏偏张丽芬把希望全放在两个儿子身上,总是拿自己当对照组。
“你看看你大伯家的莺莺,一个丫头片子,成绩比你们不知道好上多少。”
“这次打了多少分?就这么点分数,居然还没你大伯家莺莺的零头,你说我生你们俩儿子干什么!”
“你们就不能给我争点气,你们爸已经这样了!我累死累活把你们送去学校,花大价钱让你们读高中为的什么,不就是为了让咱们娘三往后能过上好日子吗!你们这么不知道上进,对得起我?我还不如不要你们当儿子,宁可要周双莺当我女儿!我看你大伯家就是没儿子,也比我这有儿子的强!”
……
诸如此类,别说周光宗周耀祖,便是周双莺也听了不知道多少。
那时,她甚至有些沾沾自喜、洋洋得意。她是女娃又如何?周光宗周耀祖是男娃又如何?还不是比不上她?她颇有几分扬眉吐气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