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委书记嘴角勾起,“京城市长只是暂时的。他上任不过是因为时局刚刚恢复,京城那边撤了一批人,这些职位必须及时有人补上。沈市长的仕途重心不在此。别看顾问两个字不上不下,好似游离人员。但他享的是副部级待遇,在调查部是有实权的。看着吧,短则两三年,长则五年,等这任部长下去,这个位子早晚是他的。而且……”

而且?

秘书眉眼一跳,“还有?”

县委书记咋舌,“你知道他父亲是谁吗?”

“啊?”

“沈国平!”

秘书差点蹿起来,沈国平!那位跟随主席与周书记南征北讨,为种花国立下赫赫战功的沈国平?

“沈老先生不是已经去世了吗?”

说完,秘书发现自己问了个十分愚蠢的问题。

去世了又如何?过去那几年,时局动荡也便罢了。如今政治一步步恢复清明,这样的人物遗留下来的福音便足够庇护子孙。更不必说,沈赫本身就有许多功绩。

秘书深吸了一口气。县委书记见他面色,知晓他已明白其中道理,便不再多言,叹道:“他才五十多岁,若无意外,政治生涯还能有二十年。二十年……他不会止步于调查部部长。”

秘书:……

怪道,今天阵仗这么大。阳山县领导闻风而动,生怕有所疏漏。

县委书记摇下车窗,回望那座在上水村看来还算不错,在他看来却不值一提的青砖瓦房,面露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