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吧。我们跟舅舅在海市住了那么久,没感觉有多少关注。主要是沈家都败了,舅舅现在就那么个屁大点的职位。我跟姐姐在家里又从来没碰过政治上的事。他们要是真那么忌惮我们,我们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出京了。”
说到这里,沈向阳顿了下,恍然发觉自己之前居然以为姐姐的事情时沈家的敌人干得,有些没脑子。
沈煦蹙眉,“沈家出事至今已经一年半了,你们消失在京城人的视线这么长时间,人都是善忘的。他们恐怕早就已经把你忘了。就算记起,想找到你们的下落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。或许顺着袁家摸到舅舅那里容易,但你们并不在舅舅家了,不是吗?我且问你们,你们用假身份来上水村的事情,都有哪些人知道?”
沈向容与沈向阳皆是一惊。
“只……只有舅舅!连舅妈都是不知道的。她只知道我们下乡,不知道我们用的什么身份,去了什么地方。舅舅……不可能是舅舅!”
沈煦倒也没直接怀疑袁家舅舅。
“我没说是舅舅。”
沈向阳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,“你怀疑舅妈?”
“舅妈跟舅舅毕竟是夫妻,家里就那么大的地方,舅舅平日出门上班后,她都在家里做些什么?打扫屋子时会不会有什么发现?即便先前她确实不知道,现在可说不定了!”
沈向阳握紧拳头,“我这就去给舅舅写信!”
“只说这边发生的事就行,不用写我们的猜测。对舅妈的怀疑,也一个字都不要提。”
疏不间亲。对袁家舅舅来说,妻子跟外甥外甥女哪个更重要些,沈煦算不准。
袁家舅舅不是蠢人。他能想到的,袁家舅舅一样想得到。到时,如何决定,就看袁家舅舅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