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如此,他们怀疑别人,别人也怀疑他们。周爱军就认定是他们拿了还贼喊捉贼。
“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!赶紧煮饭去!不是还有半麻袋红薯吗?削一个放里头。”
“就那半麻袋,也吃不了多久啊!”张丽芬愁得想哭。
“我再想想办法!他们总不能眼见自家兄弟饿死吧!大哥那头我瞅着刘家给的粮食也不多。但方佳佳的粮食是足的!没道理他们天天吃干的,我们连稀的都吃不上!”
张丽芬握拳,“对!他周爱军本来就欠我们的!谁不管,他都不能不管!大不了,我就跟妈一样,让光宗和耀祖赖在那边,见他们开饭就上桌!
“难道为了不给孩子吃的,他们自己也不吃了不成?老三不是周家亲生的,咱们是没法去了。但周爱军是周家的种,是孩子亲叔叔,他可躲不过去!”
说到这里,张丽芬更是不忿,要还像之前那样,她伺候着方佳佳,帮方佳佳煮饭菜。怎么着多少也能得一点。可打从周爱军被放假后,便亲自下厨。她这头油水没了,三块钱也没了。
按说向桂莲的事情已经解决,断绝关系的声明都登报了,印刷厂也没再抓着这点不放,周爱军该是早能重新上班才对。偏偏方家动了关系,把他的档案调去了粮站。周爱军已经不算是印刷厂的人,而是粮站的人。
方家给了便利,眼见要过年,干脆让周爱军过完年再上岗。
如果周爱军不在,就方佳佳一个人,他们怎么着也能把粮食弄过来。可如今看来是不行了。等周爱军去上班,他们也已经搬离了周家。
搬县城……
张丽芬满心的不甘,“爱党,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搬走!没得好处全让周爱军拿了,所有坏处都我们受的道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