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拘留室的门,周爱军长舒了一口气,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。冬日和煦的暖阳照在身上,他的嘴角弯起一丝浅浅的笑容。
断绝关系,这是他的目的。也是唯一能不花一分一毫就能将自身影响降到最低的办法。可这个断绝不能由自己来。若是那样,他依旧会受闲言碎语,会被指指点点。所以,必须是他母亲主动为之。这是他母亲对儿孙的一片拳拳之心,与他无关。
对于周爱军的这点小心机小手段,沈煦尚且一无所知。他这会儿正忙着呢,可没那闲工夫搭理周家这些垃圾。
田松玉发动了。上一刻还好好地和一家人其乐融融吃着饭,下一刻就见了红。
沈煦上辈子婚都没结,哪里经历过生孩子?当场懵逼。还是田松玉安慰他:“没事,有些人先破羊水,有些人一阵阵痛,也有些跟我一样见血的。都是正常现象。这才刚开始,没那么快。你先别急。”
哪能不急!沈煦可还记得当初医生说的话呢!生产得去医院!
他二话不说,撒腿往外跑。
田松玉:……
没一会儿,沈煦又转回来。原是去请了周明苏和刘大花来帮忙。几人扶着田松玉上了牛车,一路开往县医院。等人进了产房,刘大花和周明苏自是要回去的。沈煦便把孩子托付给他们。自己在产房门外等着。
他走来走去,心下难以平静。无他,只因为书中曾说,田松玉一尸两命。虽然如今一切都不相同了。他没有出事,田松玉也不是受刺激难产。按照日子来说,正好到了预产期,是自然生产。可即便如此,他还是担心。
好在,田松玉是三胎,这几个月又养得很好,产程很快。进去不到半个小时,里头就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。紧接着护士抱着孩子出来给他,“是个大胖小子,足足有七斤重呢!恭喜恭喜,母子平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