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全场沉默下来。有那确实想这么干得心里一惊;有那还没想这么远的思索起来。最后刘大花站了出来,“趁大家都在,咱们把丑话说在前头。你们要是敢把这做法传出去,到时候就别怪我刘大花不客气!”

有人附和:“对!要帮亲戚可以,大不了你赚了钱分一点给亲戚,你自己愿意,那是你自己的事,别人管不着。但辣椒油的做法是三子贡献给咱们生产大队的公共财产。谁泄露出去,和偷盗公共财产同罪,是在挖社会主义的墙角!”

割尾巴一出,整件事的性质就不一样的。这三个字仿佛给大家上了一根弦。

紧接着两个,三个,四个……

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,“说得没错!咱们得先立个规矩出来!提前说好,谁要敢坏了规矩,就别怪大家不客气!”

“对!就别怪我们不客气!”

“就别怪我们不客气!”

一声一声,震耳欲聋。

有周大海和刘金水镇场子,此事就这么定了下来。

下午,沈煦揣着一千块钱的巨款去公社找到吴师傅。吴师傅收了钱,办事也利落,直接带他去见了那位在运输队工作的战友。战友姓霍,名东升。

霍东升和吴师傅交谈了五分钟,走上前将一封介绍信交给沈煦:“五天后考试,你拿着这个去,招考的自然知道怎么做。听老吴说,你开车技术不错。但咱们运输队有规矩,凡是进来的新人,都得由老员工带一段时间。我会提前安排好,你就跟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