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连学校都开始在教室里熏白醋了,人手一支温度计,大家互相监督,每天都要记录回报各自的体温状况。
古森传完话还留了一大包板蓝根给我,这味道我真是记忆犹新,当年喝的多了闻到就吐,没想到这段灰色记忆如今又要经历一回。
我赶忙叫住他,“亏你还老师呢,板蓝根包治百病这种话你也信。”
古森笑笑不以为意,“至少能预防感冒啊,你要是被隔离起来我可不去看你。”
“谁要你看啊。”我没好气道。
可耍脾气归耍脾气,我还是给苏泽送了几包。叫他每天喝免得感冒发烧,当然他要是被隔离起来我一定会去看他。
“你就不能盼我点好,”苏泽好像有点生气,“不准来看我。”
有些事情说不好的,我没答应他。
别看现在只是广东一带,其实后来北京的疫情也蔓延地十分严重。苏泽四月份那场数学大赛,我是真心不想让他去。可他为了这比赛准备快一个学期了,哪是我说不去就不去的。所以那些任性的话我还是没好意思开口。
其实昨天的分班考试我也准备了一个学期,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,开考前一天夜里我就有点拉肚子。当时我预感就不好了,早饭也没吃,生怕自己考试考着吐了。
结果怕什么来什么,最后一门考到一半先是头晕,然后胃疼得冒汗。所幸体温早上量过没有发烧,否则我怕是要被立马隔离起来。
那门古森监考,看我脸色不对又趴着做试卷,问我是不是发烧了。
“没,早上刚量过正常的,就是胃疼。”体温做不了假,班主任监督着登记的。
即便这样,教室里也难免起了些骚动,我见古森一改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,紧绷着脸,还伸手试了试我的额头。如果我真发烧了,古森这行为无疑在找死。所以我想他是信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