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看现在巷子里住的还是正儿八经的小老百姓,后来租的租空的空,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,可谓镇上的一颗毒瘤。
我走在毒瘤中心,家家户户炊烟袅袅,深幽的弄堂里弥漫着烧秸秆的味道。我是在第八次经过巷口那盏破灯的时候看见掏粪侠的,还有那个瘦弱的好像一吹就会散的美丽女孩。
上次在烧烤摊一见已是惊艳,没想到褪去浓妆的她竟然有种病态美,她的脸在路灯下有些惨白,嘴唇发紫可能是冻得。掏粪侠也忒不懂怜香惜玉,人家女孩子都冷成那样了,还跟没事人似的靠在墙边抽烟。
掏粪侠也瞥到了我,他的眼神在烟圈下忽明忽暗,似笑非笑地示意旁边的玫瑰花也看向我。
老子千算万算硬是没想到他俩会同时出现,我总不能在当事人面前指认她给掏粪侠戴绿帽子吧,还是先溜为妙。
“等等。”玫瑰花叫住我。
我头皮一阵发麻,只得笑脸迎上去,“美女这么巧啊。”
她娇笑两声,嗓音清亮,“我正要找你,你倒自己送上门了。”
这又是闹哪出,老子还没怪她翻我课桌的事,她倒先找上我了?只是掏粪侠在场我也不敢对她兴师问罪,且不理她。
我抬脚要走,却被掏粪侠拽住,“美玲话还没说完呢,你走什么。”
他口中的美玲也就是玫瑰花,嘴角一直噙着笑,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翻你们的课桌吗?”
手贱呗,我腹诽。
“我就想试试,谁是苏泽最在乎的人。”玫瑰花站在青石阶上,像一朵高高在上的红牡丹。这女孩的眉眼不得不说是很精致的,和苏泽那位结发妻子倒是有几分相似,该是苏泽喜欢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