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老爷子淡淡一笑:“我是快入土的人,等不起。”

房里偷听两人谈话的闻徵坐不住,径直走到易承昀身后,冷声问:“秦先生,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
而一看到他,秦老爷子呼吸一顿,双手撑住拐杖,似要颤颤巍巍站起身。

拧起眉头,易承昀给保镖打了个眼神,对被搀住的秦老爷子说:“请给我们五分钟。”

他一关上门,便听身后的闻徵问:“怎么回事?”

易承昀将他摁在椅子上,直视他的眼睛,清晰道:“你真正的母亲是秦娇。”

话里每一个字闻徵都明白,偏偏大脑像在抗拒理解,下意识反手要推开他:“你在说什么?”

“我……在意外发生前,找人暗中验过。”易承昀在他身前蹲下,仔细观察他的表情:“这件事由你父亲一手策划,他利用了所有人。”

秦娇去世时,闻徵只有一周大,闻父正缺个借口让情人进门,加上他本来就厌弃商业联姻的妻子,遂对外宣称秦娇的孩子已夭折,闻徵是情人的孩子,这样让闻老爷子点头让情人转正会容易得多。

甚至嫁祸闻徵也是同样的打算,因闻父已经厌倦了人老珠黄的现任妻子,原计划在闻徵入狱后,再公布他其实是秦家的血脉,一切都是当时的情人指使,自己一无所知。到时秦家被拖下水,自然不会袖手旁观,替他出手收拾“元凶”,闻父一箭双雕,没有半点损失。

这个计划唯一的变数,是易承昀的出现。

“你是说,我的母、不,”闻徵感觉脑子像被马蹄碾过的泥泞:“我的养母都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