勤勤恳恳了这么长时间,衡教的事务总算能勉强应对。苏鸿宇放下手中的账本,打开那封信:

“主人,

景凌之拜见主人。

劳烦主人费心,属下一切都好。

……

青州分坛情况错综复杂,属下无能,尚未能将其肃清。

常山红叶为十景之一,闻名天下。秋日天寒,主人赏景时续小心御寒。

景凌之敬上。”

苏鸿宇略过中间一大段的公务,视线落在最后那段话上,切身体会了把什么叫做“心里像蜜一样甜”。

没过多久,来交苏鸿宇辨识人体穴位的易渊推门进来,一抬眼就看到他手里摩挲着一张纸,脸上柔软的笑意藏都藏不住,顿时心下了然:“凌之寄来的?”

“易伯?”被人一口道破,苏鸿宇手忙脚乱把信往摊在桌上的书里一夹,边“此地无银三百两”地把书合起来放在一边,边答道:“啊?啊,是。易伯,之前的穴位我已经记熟,今天要学新的吗?”

这点转移话题的小心思被易渊一眼看穿,他只是和蔼地笑笑,顺着苏鸿宇的话开始今天的教学。

第三个月,苏鸿宇算着时间推掉其他事情等了一天,景凌之的信没有到。

第四个月,没有。

第五个月,就在苏鸿宇要忍不住去找景凌之时,信到了。

入手有些沉,似乎不单单是信的重量。

展开信纸,依旧是熟悉的字迹,字里行间的沉稳一如既往。

苏鸿宇迫不及待地读下去,想要知道为什么前两个月没有寄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