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眼前的不是原本的主上,苏七也就不奇怪这人会问出这么浅显的问题,只是解释说:“此地毕竟是野外,不可放松警惕。影二十四他们负责警戒,您放心休息便可。”

“还是我去吧。”说罢,苏鸿宇叫回那三个影卫,不顾他们惊异的眼神让他们去休息,自己则找了颗够高的树,轻飘飘上了树,寻了一处枝干盘坐调息,居高临下监听四面八方的动静。

他自认武功最高,之后还有硬仗要打,这戒备四周的活儿还是自己来干更好一些。

况且不知是不是错觉,苏鸿宇总觉得几日不见,苏七对他的态度虽不见恶意,却也奇怪了不少,让他有些不自在。最了解苏七的景凌之不在身边,他也就能避则避了。

被留在原地的苏七眼看苏鸿宇离开的身影隐在树冠下,变得不太真切。他收回目光,没去休息,而是自寻了颗稍远些的树,挑好地方,选了背对苏鸿宇的方向,脚踩枝桠倚靠在树干上,拿出干粮快速吞咽起来。

不说别的,单论品行,这人确实配得上自己徒弟如此包庇纵容,予取予求。

那么,在一切结束之前,就让他来守好此人的后背吧。

有翅膀扑棱的声音渐渐靠近,苏鸿宇和苏七不约而同凝神细听。

不同的是,苏鸿宇抬臂接住直挺挺朝他撞过来的信鸽,苏七则在动静消失后重新放松身体。

凭着鸽子胖到没朋友的身材和睥睨天下的黑豆眼,苏鸿宇认出这好像就是之前书房里从他手上逃跑的那一只。

摸头的手被鸽子缩头躲过去,看它斜睨了自己一眼,不耐烦的探出绑着小竹筒的爪子,整个一“暴躁老鸽”的模样,苏鸿宇不由一笑,焦躁的感觉消退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