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茹一声不吭从太师椅下来,走到钢琴前,看袁忘:“能感染我这把老骨头,最起码也得是专业级的。”
袁忘笑。
张茹坐下,双手平伸,原平关心问:“你手指行不行?”
张茹回头送上一个白眼,如同少女娇嗔一般,双手一下,一曲梦中的婚礼柔如彩虹的挥洒而出。
曲需知音,曲不过开头,原平就情不自禁站起来,走到张茹身边站立。曲终许久,原平道:“这是我们结婚时候你弹的那首曲子。”
张茹满怀爱意看着原平点头,又无尽遗憾的看自己略微颤抖的双手,对站立一边袁忘:“见笑了。”
就质量来说,张茹这一曲不尽人意,袁忘也非知音,感受不到张茹所抒发的感情。不过袁忘能体会到这首钢琴曲对原平和张茹的重要性。
不在于专业和不专业,在于你的心和感情,与灵魂之所在。这也许就是人生美好之处,犹如夕阳,不以将逝而悲,仍旧勇敢绚丽宣告自己的存在。
袁忘弯腰,轻轻的拥抱了下坐在钢琴凳上的张茹:“非常好。”
原平:“嗨,小子,别碰我老婆。”
张茹笑,尾指一挑眼角泪水,嗔骂:“老不死。”
原平大笑。
……
琴琴站在车边,袁忘对二老鞠躬:“我走了,二老保重身体。”
张茹不舍道:“有空就来旧金山看我,多看一次少一次。如果工作不顺利,可以考虑到旧金山来工作。”
“是。”袁忘深点头,拉开车门上车,挥手和二老再见。
汽车启动,袁忘道:“琴琴,不需要送我到机场的,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放下来就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