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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大夫人骂完,大笑,笑着笑着,又瘫坐在地上,痛哭。

她试图站起来,但是浑身无力,一点力气都没有。

她就那样坐在地上,捂着胸口在那痛哭,悲痛又绝望至极。

庆帝听沈大夫人说要将这些事情公诸于众,更加恼火起来,简直跳脚,“朕说了,朕没有,这是血口喷人!萧有望,你到底有什么目的?苏梁浅给了你什么好处,你竟然敢在大殿上污蔑朕,萧镇海,你是怎么教导儿子的,他私下勾结老七还不够,又投靠苏梁浅,如此三心二意,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,他学的是谁?”

庆帝这会已经是六神无主,他根本就无从顾忌一国之君在朝堂上该有的仪态,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,就是不能承认这事,他要将这事遮掩过去。

他是皇上,他说什么就应该是什么,等这次的事情过去,他还要继续做皇帝,做高高在上的皇帝。

萧镇海闻言,从人群里站了出来,他没有任何辩解,也没有呵斥萧有望,而是朝着庆帝的方向跪下。

这事是真是假,他比谁都清楚。

现在的局势,对庆帝来说,并没有任何优势,反倒是一切都在苏梁浅的掌控之中,该站在谁一边,萧镇海不傻,已经有了计较。

“沈家保家卫国,忠心不二,皇上没有任何缘由还是杀了他们,如此行事,实在让人心寒。现萧家在朝堂上也是掌控了实权,我跟随七皇子多年,知道他太多秘密,他身后又没有助力,再加上苏倾楣的事,萧家若真的助他登基,将来就是第二个沈家,我也不会有好下场。忠臣不事二主,我确实辜负了七皇子的信任,但是在为人臣子之前,我还是个人,是萧家的人,是我父亲的儿子!”

萧有望字字铿锵,是从未有过的凛然正义,他说着,边取出了藏在靴上的匕首,一刀用力的刺进自己的胸口,“这一刀,是我欠七皇子的,我萧有望就是个不忠之人,我今日发誓,今后不管是哪个皇子继位,我都不会入朝为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