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梁浅说话时带着笑意,是这个年龄的少女,该有的俏皮,太后被逗笑,心中的阴霾散了不少,“你这丫头,真是贪心。”
苏梁浅也不解释狡辩,“银子谁会嫌多呢?”
太后握住苏梁浅的一只手,往她凑了凑,“那你可知道,远慧被关进刑部大牢了。”
苏梁浅点头,“季无羡今天来苏府的事情,告诉我这事了,从远慧出关预言后,他就担心,因为远慧影射的话,会让人不自觉的就联想到荆国公府,再加上上次苏府的事情,出现种种逆转,怕这事会牵累到我。”
苏梁浅说话时,太后就一直盯着她看,那眼中的审视如刃般,“那哀家问你,这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?”
苏梁浅挣开太后的手,站了起来,认真道:“这可是杀头的大罪,甚至可能诛九族,我怎么敢?不过因为我祖母,我和远慧也接触过,他不像是那种会散布谣言的人,太后,我一直都不相信我外祖父他们会叛国投敌,当年的事,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太后被苏梁浅问住,不再看苏梁浅,脸色也变了变,“这事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,你就不要再问了。”
苏梁浅倒是乖顺,没有穷追不舍,看着变了脸色的太后继续道:“不过我觉得如果远慧这事影射的是我外祖父他们,那完全就是无稽之谈。我外祖父和舅舅他们心系北齐江山,尤其是对北齐的江山,都以让他们能安居乐业为己任,又怎么会降灾祸于北齐,毁了沈家祖宗用鲜血和性命打下的北齐基业?”
太后看着苏梁浅神色坚定的模样,没再说话,那怅惘的神色,带着迷茫和不确定。
好半晌,太后才有些迟滞的回过神来,“与你无关就好,那妖僧妖言惑众,简直罪该万死!”
苏梁浅笑道:“当然和我无关了,不过太后,我觉得远慧不像是那种信口胡诌的人,万一他的预言是真的呢?反正他现在已经下了大牢,不妨再过段时间再要他的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