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维持着那样的跪姿,片刻后,抬头看向就只有几步远的庆帝。
外面都说,长公主和当今圣上的姐弟关系极好,苏梁浅看着长公主惶恐不安的模样,觉得这传言似有误。
不过,就连夜傅铭都说,长公主在庆帝面前,是说得上话的。
“臣与安阳自然是有错的,但这其中,却有蹊跷之处,还请皇上容臣陈情。”
长公主直视庆帝,苏梁浅感觉到,她的眼尾,往自己的方向瞟了瞟,苏梁浅心知,这是准备将她拖下水了。
“你说。”
庆帝终于开口,简单二字,让长公主的眼睛几不可见的微亮。
“贤妃与十二皇子在冷宫生活已有八年之久,安阳与他们并无接触,按理来说,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两人的存在。臣在得知安阳犯事后的第一时间,审问了伺候她的下人,才知家中出了内贼。”
长公主身子笔直,目视着庆帝,继续道:“此事还得从上次朝春宴说起,苏大小姐能能武,过目不忘,安阳不知死活挑衅吃了亏,丢了脸,因此记仇。恰逢母后这次又将苏大小姐召进皇宫陪驾,这是安阳都不曾有的殊荣,安阳心中嫉恨,伺候她的一个丫鬟告诉她,冷宫的贤妃和十二皇子与苏大小姐的关系,安阳年少无知一时冲动,才是臣的错,是臣没将她教好,她身边伺候的人也没把好关。”
比起明目张胆的侵犯天家威严,这种因嫉恨和年幼无知犯下的错,虽然也不值得什么原谅,但明显更轻一些,而且
“那丫鬟多大?郡主不知道的事,她从何得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