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东西,可以让你在青州过的很好。”
萧燕见苏泽恺看她,笑笑,乌青还没散去的脸,有对苏泽恺的愧疚。
苏泽恺将银票拿了出来,萧燕以为他是在清点,道:“一共是两万两,就青州那个地方,你要省着点花,一辈子都够用了。恺儿,母亲现在的境况,你也知道,赌不是好东西,这就是无底洞,听母亲的话,去了那边,千万不要再赌了,碰都不能碰,听到了没有?”
苏泽恺听萧燕报了数目,也就没再数,看着萧燕,点了点头,“不会再赌了。”
其实,在他腿没被打断,最后一次回家的时候,他让萧燕帮忙他还清赌债,就想戒了,但因为苏梁浅要回嫁妆的事,苏克明又对萧燕动手,还要打他,他心情又变的极度不好,再回去赌坊的时候,就没忍住,一赌起来,就浑浑噩噩的,想收手都来不及了。
他怪苏梁浅,那般怨恨她,是因为他觉得这事就和她脱不了关系,如果不是她刚好在那个时候要回嫁妆,他就不会回去在赌,而且萧燕身上要还有沈清的嫁妆,肯定是能帮他还赌债的。
在苏泽恺看来,他变成这个样子,苏梁浅是难逃罪责的,她根本就是罪魁祸首。
萧燕眼睛里面噙着泪花,苏泽恺的话,并没有让她放下心来,但现在,她也没有别的法子。
苏泽恺从一叠的银票里面,取了小半出来,放到了盒子里面,将另外的银票,递还到了萧燕面前,“我去云州,有祖母照顾着,她会替我安排,不用那么多银子,倒是你,在京城,处处都需要银子,这些东西,你拿回去,以备不时之需!”
萧燕看着面前的银票,眼泪吧嗒吧嗒滴落在了上面,冰寒的心,就好像是有暖流经过滋润着,连带的,身上都有了暖意。
她忽然就觉得,苏泽恺虽然可能没什么锦绣前程,但他能惦记着自己,这辈子也就值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