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旁边,沈家的人依次站着,脸上洋溢着笑,藏着希望,满是愉悦,沈家的下人,亦是如此。
鞭炮声已经停了,四周围依旧嘈杂热闹,苏梁浅恍惚回到了从前。
“表妹,你来了,快过来!”
沈琦善对着苏梁浅招手,走到她身前,将她从府里拉了出去,指着架着梯子的下人撑着在挂的牌匾道:“这是当今皇上亲笔御写的字,皇上说,之前的牌匾旧了,要给我们换一个,是不是很好?”
四四方方的牌匾,四周围都是金黄的,雕镂着和之前一样飞豹的图腾,擦拭的很干净,崭新崭新的,仿佛都能映出人的脸。
同是荆国公府四个字,单从书法论字的话,苏梁浅觉得,还不如之前的呢,但其他人欣赏的从来不是字,而是恩宠,帝王恩。
当然,上一块陪伴了荆国公府树百年的牌匾,也是帝王书写的,但他作古都几百年了。
最重要的,从来都是现在龙椅上坐着的那个帝王,他是怎么想的。
沈琦善对皇权的畏惧,不是没有缘故的,沉寂了近十年的荆国公府,因为帝王这样的一个举动,命运又似被改变了。
这是庆帝亲自题写的,代表的是庆帝的认同。
别人不会看到他在做这个决定时的权衡,他们能看到知道的,就是这命令是他下的。
若这牌匾,在萧家设宴前就下来了,萧意珍她们,哪敢给沈琦善扣下投敌叛国之后的帽子,其他人,又怎敢笑话?
牌匾沉重,换的人更是得万分小心,半天才换好。
外面,又燃起了鞭炮,这一次,比之前还久,半天才停,门口的地上,都是烟火的碎屑,空气中,弥漫着的也是硝火的气味。
十分的好闻。
“浅儿,过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