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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睦茵坐在床上靠着,边说边流眼泪,邵青衣坐在床榻边,眼泪也没停,两人通红的眼睛都有些肿,可见在苏梁浅来之前,已经哭了许久了。

邵青衣词穷,也不知该怎么安慰,将沈睦茵搂在怀里,母女两抱在一起,又开始痛哭,沉浸在悲痛情绪的她们,并没有发现苏梁浅的到来。

一直到她们哭声渐渐小了下来,苏梁浅才上前几步,“舅母,姐姐。”

她轻柔的声音,让还在啜泣的两个人,止住了哭声。

沈睦茵擦了擦眼泪坐直,“妹妹怎么来了?坐。”

她的声音嘶哑就要起身,被苏梁浅制止。

邵青衣站了起来,却没有和苏梁浅打招呼,表情冰冷的退到一旁。

苏梁浅看的出来,她对自己不满。

“今日的事情,是姐姐的家事,我作为妹妹,又是苏家的人,本不该插手的,还擅作主张,让官府介入,闹的姐姐与婆家还有侄女生出间隙,是妹妹不对,但我绝无害姐姐之意。”

苏梁浅身子笔直,眉目清澈坦荡,看向邵青衣,“今日这事,不管是何人所为,总归是和郑家脱不了干系的,姐姐心善,论手段未必是那些人的对手,但西昌伯府有人想害姐姐的事情传扬开去,他们总会有所收敛,郑夫人他们纵然想苛责姐姐,也不敢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!”

将来他们若还是像上辈子那样休了沈睦茵,外人也不会全然觉得是沈睦茵的过错,将责任归咎到她和荆国公府身上。

“郑家能有今日,也是沾了姐姐还有荆国公府的光的,他们没在荆国公府出事当年,给姐姐一封休书,并非仁慈,而是因为有自己的盘算私心,他们私下如何对姐姐,外人无从得知,但这些年,他们倒借此博了个有情有义的美名。他们一家,都不是懂得知足感恩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