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趁着节假,我找个时间再去接你来。”
孟之微愣愣地说了声好,脑子里飘忽忽的,感觉自己像顺着水流的扁舟,自自然然地就下去了。
“珠花还喜欢?”
孟之微听着赵文汐的话,下意识抬手摸了下发间,道:“不喜欢就不戴了。”
赵文汐的笑容不禁大了一圈,觉得她说得也在理,知晓父母在家她这会儿必然怯于进去,便步下台阶,“东桥那边新开了一家点心铺子,正想找你去瞧瞧。”
说到吃的,孟之微由心底里显露出兴趣来,大概也因为赵文汐的态度跟平常无异,她怦怦乱跳的内心也逐渐安稳下来,找回之前想说的话:“我来是想跟你说……先前你送了我那么多东西,我也没明白……现在明白了,你喜欢些什么,我也送你吧?”
听着她结结巴巴的话,意思却直来直去,赵文汐不由失笑。方才听到她开口的字眼,他心里其实也乱跳了好几下,眼下倒是被她的话给逗笑了。
“我喜欢的就在眼前了,不必相送。”
孟之微待要细问,手腕处被温热厚实的掌心覆住。那温热似乎带了腿,顷刻就跑到了她的脸上。
她连忙扭头看天际的红霞,动了动手指头,抿起唇角,“那行吧,你喜欢就好!”
赵文汐拢了拢手,贴着同样有着一层薄汗的手心,俊逸的脸上亦存着小心而赧然的欢欣。
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,作为其中一位旁观者的薛岑,对于两人的关系转变也没有太大的惊讶,在琴濯提了一嘴后,找了个黄道吉日就给两人赐婚了,也算是给本朝唯一一位女状元、以及本朝唯一一位皇帝夫人的唯一殊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