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头柜上的手机消息提示灯闪了闪,她拿过手机看了眼。
[许怀:睡了吗]
屋内的明亮的灯光笼罩在郑宜身上,郑宜抱着手机好一会话才敲了几个字。
[要睡了]
紧接着,又打出了一句话。
[你记得吃药]
两人在冷清的楼梯口足足站了有二十分钟,郑宜担心他的病情又加重。
她觉得自己应该生气的,毕竟许怀把她想成了水性杨花的那种女人。
但是对着许怀,她实在狠不下心。
二十分钟内,许怀轻描淡写的提了下他误会的过程,一切发生的太凑巧,也因为他不够了解郑宜 。
在他五脏六腑遭受烈焰烧灼时,又被告知这一切都是误会,奇迹般疼痛消失。
许怀胸膛之间有一股灼热的肿胀感,盛着满满的喜悦,情绪奔泄如山洪海啸蠢蠢欲动。活了二十五年,今天酸甜苦辣的滋味他都尝过了。
好在尚寸了一点理智,许怀只字未提他那一番可笑的心理挣扎。
这件事是他做错了。
许怀咽了咽唾沫,哑着声音悔恨的说:“对不起。”
第一次觉得,这句话用于道歉是多么无力,跟伤害相比远远不够。
郑宜是又气又想笑,觉得脑门应该刻上“我家非常有钱”这六个大字,怎么总有人在这方面看不起她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