态度冷淡又疏远。
郑宜看出他不舒服,想到进来时他抱着头,试探性的问:“你头疼吗?”
她来到他身后,一股甜橙的果香味袭过来。许怀张了张嘴刚要说话,粉嫩的手指头就按在了自己的头部,不轻不重轻抚着,温温热热还有些柔软。
他僵直了身体,大脑一片空白。
刚开始的酸疼过后,疼痛像雪一样一丝丝消融。浸泡在炽明的灯罩下,眼皮发涩,他闭上眼睛。
郑宜低下头看他。
皮肤白净,眼窝很深,垂眸的样子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。鼻子的弧度挺翘,光滑的可以滑滑梯。
她的胳膊擦过他硬黑的头发,真得有些扎人。
“你学过?”
郑宜回过神来,手上动作不停:“我爷爷经常头疼,我跟着医师做了几次就学会了。”
想起一些往事,她没忍住笑出声。
安静的房间里,笑声格外清晰。
“你笑什么?”
许怀看不到她的脸,有点不习惯,更不知道她的笑从何而来。
郑宜嘴角弯了弯:“我记得小时候爷爷头疼没人帮忙的时候,他就用钱诱惑,后来大家都学会了,过年的时候聚在一起总有人问爷爷头疼吗,需不需要帮忙这类话。”
四周静悄悄,女孩轻声细语在他耳边述说,他波澜不惊的心突然掷如一块小石子,最柔软的部位一圈圈荡漾。
头痛好受了一些,许怀睁开眼睛叫停,女孩波光粼粼的眼睛宛若星河一样明亮。
许怀心情不错,笑着说: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举手之劳而已。
郑宜揉了揉发酸的手指,声音染着些倦意。脸上的妆还未卸,羽绒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