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男人眸光一颤,眼含惊喜:“你们领证了?”
沈铎恢复平静的面容,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悦:“有些人坐不住了。”
中年男人知道有些人指的是谁。
皱起眉头,深深地叹了口气:“她还是那么固执。”
沈铎:“你恨她吗?”
中南男人,眯起眼睛眼角的皱纹横生,日积月累刻下的烙印。
“恨过。”年轻的时候,恨得咬牙切齿,恨不得冲到国外质问她,她要的一切都能满足,为什么还要跟着别人出国?
为什么要丢下他和儿子。
后来,人过半百,不恨了。
沈铎抿了抿唇,不再提之前的事情,将红本往他跟前推了推:“替我好好保管。她绝对想不到会在你这儿。”
中年人眸光一闪,坚硬的视线变得柔软了许多,欣慰儿子如此的信任他:“好,我替你收着。”
说完,他佝偻着背,打开保险箱,将红本放了进去。
等到落了锁,压在他心口上的石头,才算落了地。
“云泽怎么样了?”沈铎突然想起来,好几天没听见他的动静了。
不提还好,一提就来气,中年男人皱着脸说:“不知道。臭脾气跟他妈一模一样。”
沈铎暗暗的笑了。
云泽与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,云泽的母亲曾是他父亲的邻居家的女儿。
刚搬过去时,沈铎整宿整宿的哭,闹得街坊四邻不安生,云泽的母亲就是那时候来他家,帮他照顾沈铎。
女人心善脾气好,对孩子也好,把沈铎当亲儿子一般对待,后来,云泽的父亲慢慢做大,上门说亲的人也多了,很多都是奔着钱来的,女人一着急便吐露了心声,云泽父亲思前想后,两人便结了婚。
恩爱了二十多年,前些年,癌症去世了。
沈铎对云泽的母亲怀着感恩的心,对云泽也算是纵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