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那三个月, 我一直待在金三角这边。
很难有喘息的机会, 中途有一次,我瞒着他们, 偷偷溜回宁北。
我被蹲守的魏寄远抓回了公寓, 我们再次吵架。
我不能久留, 他发了狠, 不让我走,用手铐将我铐住,用铁链拴在床上。
那时候,昏天黑地, 我感觉不到丝毫快感,只有难受。
魏寄远拍拍我的脸, 问我:“还跑吗, 颜溯?”
我深吸一口气,恳求他:“你放了我。”
魏寄远不同意,他父亲亲自上门,让魏寄远将我放开。
魏老爷子走后,魏寄远故技重施,试图再次将我绑起来。
再不回去, 我们的计划都得凉。
我急了, 我真的害怕, 再这么拖下去,我爷爷的努力、我父亲的牺牲、母亲的嘱托,所有一切, 都要葬送在我手里。
我把魏寄远揍了一顿,然后面无表情打电话,叫救护车。
走之前,我找到了魏寄远的侄子,魏延泽,段景升说如果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魏寄远的关系,就去找魏延泽,他说魏延泽可以信任。
我把身份和任务简单地透露了一些,然后告诉魏延泽:“等魏寄远醒来,你就告诉他,颜溯走了,永远不回来。你说,颜溯让他娶妻生子,好好儿过日子。”
这是魏老爷子嘱咐我的,我将他交回给魏寄远。
我走了。
地区联合的特大行动中,我受了重伤,爷爷牺牲,我的家人,全都将热血抛洒在这片土地上,爷爷不能活着回家了。
我将他的骨灰抱回宁北,组织上终于恢复了他的身份,追认为烈士,我立一等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