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延泽似乎并不讨厌这个孩子,甚至充满了期待,但乔离下意识地不想要,因为过往经历留下了太多伤痕。而且,他喜欢魏延泽吗?愿意为了对方孕育这条无辜的小生命?
手机响了,第三十二条未接。
乔离伸出手,那只手恨恨地打颤,哆哆嗦嗦地拿起手机,终于在第三十三次按下通话键:“魏、魏爷……”
魏延泽没有说话,只能听见对方沉重的呼吸声,两人相对无言。
明明只是炮友,奇奇怪怪的结婚,奇奇怪怪的孩子。
乔离咬紧下唇,蓦然感到巨大的委屈,他抬手捂住眼睛,倒抽凉气,话一出口,竟有些哽咽:“我、我不想……”
“没关系,”魏延泽的声音依旧平稳柔和,“乔乔,我尊重你的选择。”
眼泪如决堤洪水,乔离伏在沙发扶手上,发不出任何声音,泪水浸湿了布面,把布料染成偏灰的深色。
魏延泽便安静地等他发泄。
医生嘱咐,孕期受激素分泌影响,孕夫情绪可能会出现较大波动。
当时魏延泽的慌乱不下于乔离,反复询问医生该怎么办,医生都有些烦他了,但碍于对方是老板,敢怒不敢言。
还是路过的小护士,嬉笑着帮医生解了围:“魏总,就四个字。”
魏延泽难得向谁投去求助的目光。
望着高大沉稳的老板,小护士略感惊讶,轻声说:“温柔以待。”
乔离闷了一会儿,魏延泽沉默的陪伴让他稍有赧意,吸着鼻子低声说:“我没有讨厌您的意思,您很优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