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到他,乔离就想起韩柏,褚曜的确孩子心性,没什么心机,假若知晓事情真相,那份心理负担于他而言,定然过于沉重。不如像魏延泽所言,由那件事过去。
“没什么。”乔离说:“聊了下回归模型和企业信|用评估。”
“哦…”褚曜略显失落,低头接着玩手机,过一会儿,才说:“小叔是我们几家里,年轻一辈中最优秀的,难怪老师和师兄都喜欢他。”
“你也很优秀。”乔离伸手想拍学生肩膀,但不知为何,还是免去了肢体接触,言语真诚地鼓励他:“褚曜,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,人总要朝前走。”
褚曜回头望向他:“那老师呢?老师经历的事,就过去了吗?”
辛苦、困难、煎熬与等待,都要过去。短短几十年的人生,若不尽情欢娱,愁眉苦脸、伤春悲秋,临末了那天,定然要后悔未曾纵享人世繁华。
这些人生的大道理,老师应该告诉学生,但学生如何理解,却是他自己的事了。
“会的。”乔离笑道:“我现在就过得很好。”
——“像你这样的人,很好。”
乔离若有所觉,抬头望向讲台上,魏延泽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。乔离眨了眨眼睛,朝魏延泽点点头。
魏延泽轻轻颔首。
乔离脸上浅浅的笑意僵住了,他蓦然起身,众目睽睽下冲出学术报告厅,径直奔向洗手间。
流理台前,乔离双手撑住大理石砖,腹部一抽一抽的,不是很疼,有种怪异的感觉,反胃,吐得天昏地暗,口腔中弥漫着酸涩。
没多久,魏延泽冲了过来:“乔离!”
接下来的课由助理代讲,魏延泽向校方解释后,校方表示理解。楚钧跟着魏延泽这么多年,讲这些东西于他小菜一碟。
上课时间,走廊里没人,显得极为静谧,洗手间中只有他们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