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空调的温度被调得很高。谢天骄躺在厚厚的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,露出的半张脸脸色发红,眼睛半闭不睁,明显是不太舒服的样子。
不是醉酒。因为要留一个人开车回来,谢天骄晚上滴酒未沾。
不过也算是不陌生,叶书清大步迈过去,弯腰低头额头一贴,得,果然,又发烧了。
为什么说又呢?
嗯……虽然已经过去很久,但小时候谢天骄的那股娇气劲儿实在是让皮实的叶书清叹为观止、记忆犹新。
谢天骄小时候就很容易发烧,每逢换季温度气候变化时自不必说,其他时候,受到惊吓会发烧、哭得激烈了会发烧、甚至玩得兴奋过头也会发烧。
夸张的一次叶书清不过带他出去玩了一圈吃了个冰淇淋,回来他就烧到了39度多。
这也是叶书清小时候不爱带他玩的原因之一,简直就是个碰不得的豌豆公主。
一块儿住了几个月都没出什么问题,谢天骄的身体看上去也不再像从前那么瘦弱,甚至比自己还要强壮一些,叶书清本以为他这毛病已经彻底好了。
但现在……估计是这几天倒春寒,他俩回来时又开敞篷跑车吹了点冷风,他的豌豆公主人格就又出现了?
叶书清直起身坐在床沿,换手摸了摸谢天骄的额头:“量过体温了吗?我叫医生来?”
谢天骄已经闻声睁开了双眼,眨巴眨巴,又黑又亮水汪汪的,莫名有种又乖又可怜的感觉:“量过了,没有很高。吃了药。不要医生,明天就好了。”
床头柜上放着体温计,还有几个拆开的药盒,和半杯尚在微微冒热气的白开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