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小姑娘眼里的小火苗都要烧起来了,裴无咎正色,解释道:“那冰糖葫芦专门等了我一整天,我很喜欢。”
……因为等了一整天,因为喜欢?
薛筱筱的脸慢慢红了,纤长的睫毛眨了眨,目光飘忽起来,嗫嚅道:“什么冰糖葫芦等了一整天,分明是我等了一整天。”
她声如蚊呐,偏偏裴无咎是自幼习武,五感敏锐,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。
薄薄的唇角勾了起来,他一手被她握着,一手支颐,黑眸中闪过一丝愉悦的笑意。
她比小猫有趣,小猫可不会这样害羞。
“殿下,下次你别这样了,就算喜欢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。”薛筱筱认真地说道。
裴无咎点点头,“好。”
说起来这次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看着小姑娘那么欢喜地朝他跑过来,献宝似的把珍藏了一天的冰糖葫芦给他,他突然就不想拒绝了。
屋里的冰釜、冰湃过的冰糖葫芦,都是善意。
是他多年没有感受过的善意。
见他同意了,薛筱筱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,愧疚、心疼、愤怒都平息了,她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“啪——”
一个硕大的鼻涕泡产生得无声无息,又破裂得惊天动地。
裴无咎:“……”
薛筱筱:“……”
空气凝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