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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云真人自殿上走下,目光落到宋凌身上,常年冷若冰霜的星眸里多了几分暖意:“今日怎么想起来清霜殿?”

因为从出生后就一直在他身边长大,宋凌小时候很黏清云真人。连宗门开会,她也抱着清云真人的大腿不舍得撒手,“师尊师尊”地糯糯喊着也想跟过去。

那时候的清云真人既甜蜜又烦恼。徒弟总是这般缠人该怎么办?

可自从宋凌十二岁后,不知道是旁人说了什么,还是宋凌自我性别意识觉醒,知道男女有别,再也不会跟小时候一样缠在他身边。

每天只会拎着自己那把小剑在练功场练剑,遇到练功上的困惑时,也不会再来找清云真人,而是先去问她的大师兄。

清云真人很失望,可能这种感觉就叫做徒弟长大了吧。

所以今天宋凌主动来找他,他十分高兴。但是他是个面瘫,高兴也表现得不明显。

结果宋凌一开口,就让他愣住了。

“弟子有和宗门、师尊生死攸关的大事想向师尊禀报。”宋凌抬起头,目光坚毅地看着清云真人。

她知道重生这种大事不应该轻易跟别人透露,但是就像师尊偏爱她一样,她也十分相信师尊。

更何况前世遏天大阵第一次松动的时候,是师尊牺牲自己以身补阵。

宋凌相信师尊的为人。

清云真人愣了一下,见宋凌的表情不似在开玩笑,当下表情也严肃起来:“如果真依你所言,这件事和门派存亡,为师生死有关,那定要慎之又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