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焉雨舟醒过来的时候,沈辞正握着他的手,在他床边趴着,大大的体格以一个极其不舒服的姿势窝在那里,浓密的细发轻轻扎在他手背上,痒痒的。
焉雨舟看着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,知道沈辞一定就是这样守了他一个晚上,心里一种酸涩的情绪蹿了上来。
他一动,沈辞就醒了。
几乎是立刻的,沈辞原本攥着他的手,就松开了,整个身体朝后面靠了一下。
焉雨舟的心,小小失落了下,下意识地,他抓紧了沈辞即将收回去的手。
“沈先生,”焉雨舟拉着沈辞的手轻轻晃了晃,“我们每天这样试一试好不好?也许,渐渐,我就习惯你的触碰了呢。”
沈辞看着焉雨舟亮晶晶的眼睛,心里像被狠狠戳了一下似的,喉咙微动,还未等说出口,听见面前的人继续微笑说着,“就像之前,我们不是为了医学事业的进步做了很多练习吗?这一次,我们重新开始练习好不好?”
半天,沈辞将焉雨舟缓缓入怀,微微哽咽,“好啊,宝贝。”
就这样,接下去的几天,病房里面,两个人每天都会做一点互动,刚开始两个人拥抱,焉雨舟会坚持不到一分钟就会痛到不行,渐渐地,他可以做到在沈辞怀里安分地待五分钟,甚至两个人还可以吻一小会儿。
这对于两个人而言,已经算是很大的突破了。
可是焉雨舟的瘾,还是会时不时发作,每一次这种时候,焉雨舟都会把沈辞赶出去,然后一个人忍到不行,让医生进来给他打镇定。那一副坚强的样子,让沈辞看着心疼。
甚至,沈辞有一次在问他,如果他把常发带来,试着标记他一次,他会不会就不用忍的那么难受。
焉雨舟一听,当时就急了,脸色苍白地将沈辞推出病房,然后一整天没有允许他进门。沈辞在门外站了大半天,直到焉雨舟消气了,才将病房门打开,然后气鼓鼓地问他,下次还敢不敢这样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