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去找你。”裴靖衣道,“但是说好一个小时内回来的,我打他电话他都没接。”
“可能是手机没电了?”杜若薇试探道,“你知道我们约在哪儿吧,可以去那附近问问?”
裴靖衣:“好。”
杜若薇忙道:“不过他全程都戴帽子和口罩,他们未必认得出他。”
“阿姨。”裴靖衣忽道,“上次你黑孟悠然的事,爸他没说什么。但你不能永远都和他过不去。”
“我和他过不去干什么,你这孩子怎么胡言乱语……”
“……我挂了。”
杜若薇攥着手机,抿唇盯着通话挂断的提示。她告诉自己这莫名的恐慌是因为计划被打乱,所以才忍不住慌张。可裴靖衣这通堪称正常的电话还是让她四肢都发麻。
这件事兜不住的,除非她能伪造出孟悠然吸毒、她好心帮忙所以才叫人绑他的景象来——前提是不会露馅。
“杜姐?”一个男人从工厂里出来,问,“现在就给孟悠然‘打针’吗?”
“不!再等等!!”杜若薇的声音都变形了。
“再等下去也没什么转机,杜姐,给他‘打针’还有可能糊弄过去。”
杜若薇眼底罩上一层阴云,扭头就回了工厂。
孟悠然嘴上的胶布又被撕开了,他一见杜若薇的表情就知道不好,不动声色地道:“这几天我在网上查了不少资料,强迫他人吸食、注射毒品,要吃至少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牢饭。”
“你太天真了吧,真以为法律对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,和你们小门小户一样?”
“如果不一样的话,您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