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追溯到了初中时,那是陆铭灏记忆里最为光辉的日子,他和狐朋狗友们整天的换着法的作妖,总想干点儿和自己年纪不符却又极其具有“英雄主义”的事情,根本就不会在意日常的学习生活中身边多了个谁。
“当时的日子真美好,有时候拿出来回忆,都会觉得那时候单纯的可笑,可又觉得喜欢你是件很幸福的事儿。”陈云杉说着,眼睛望向了黑板,黑板的右侧还有放寒假之前返校时老师留着的作业。
陈云杉很少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,如今敞开了,他就也不再瞒着。
“我大概是不想让那么好的你走投无路吧,就傻兮兮的去找你,你都不知道我拿出来多大的勇气,不管是谁可能都觉得我实在是莫名其妙。”陈云杉转头看向陆铭灏,刚好看见了陆铭灏那双极其深邃好看的眼睛里闪着盈盈的泪光。
陆铭灏揽着陈云杉的肩膀,另外一只手握着陈云杉纤长而又冰冷的手,说:“还好有你。”
在此之后的陆铭灏,开始生活在自己营造的矛盾当中,他既享受这种突然间回归的富裕生活,又担心陈云杉会觉得自己这是在做一条米虫。
没了工作和收入,再加上因为儿子童童的病他也接受了一个手术,所以他又在原来的基础上欠了陈云杉一笔,每月的还款行动在他们在一起之后早就中断了,他也不知道自己对于陈云杉的亏欠什么时候才能还完,而陈云杉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。
还好,后来陆铭灏有了新的工作。
“我总觉得你这是在包养我。”陆铭灏去年的生日礼物是一块价值不菲的表,他在接收到这个生日礼物时这样说。
陈云杉却只是笑,“你这样想我反而还能开心些,真的是包养就好了,至少这个金丝笼能让你一直在我身边啊。可是我又不能禁锢你,你现在有工作,就只有周末回来陪我,还不许我包个隆重一点的生日礼物吗?”
“还有寒暑假。”陆铭灏强调。
陈云杉不说话,把表从那个盒子里拿出来,径直戴在陆铭灏的手腕间,然后又把自己的手腕展示给他看,是同款的两块手表,一黑一白,“多配啊。”
的确,是很配,陈云杉无非想要一个用钱砸出来的仪式感,陆铭灏却觉得手腕被这块表压得过于沉重了。
“你得学会接受。”陈云杉的师父这样对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