仰头间便是吨吨吨吨吨的喝了起来,完事还畅快的发出声音,“啊——谁说不是呢,但至少还没结束,不是吗?”
“我早说过,你根本不是世人想象的那样,神棍的姿态只是装出来的。”
莫娜嘲讽道。
彼得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酒液,“都特么世界末日了,跟老子说这些有屁用?我现在只想做自己,痛快的喝一杯。”
“守夜人们可还都在下面看着呢,末日的终焉下,晨拥教会的教宗,暴露了自己只是个无赖海盗,这合适吗?”
莫娜继续稳固着体内的力量,坐着最终的准备。
她虽然这么说,可事实上守夜人们根本注意不到教宗冕下的仪态,他们只是大脑有些空白,在人类的一切手段用尽,迎接这惨烈的事实。
彼得又创造了两桶啤酒,似乎是觉得不过瘾,“仪态有什么用?会让莪死的更有尊严吗?”
他拍开酒桶的上层,“不怕拉肚子的话,你要来点不?”
莫娜愣了下,随后笑了笑,“来。”
彼得将酒桶扔过去,这位看起来极其温婉的淑女竟也豪放的拍开酒桶上层,倒提着痛饮起来。
“啊——”彼得将饮尽的木桶扔到一边,瞥了眼莫娜,对方喝酒时没用动用任何超凡力量,洒出的酒液落在那漆黑的衣衫上,浸湿山峦又滑落。
“永夜教会的教宗,就不用注意仪态了吗?”
彼得调侃道。
莫娜将酒桶扔到一旁,连嘴角的酒液也不擦,“去特娘仪态,去特娘的永夜教会,去特娘的黑夜女神!”
她调整体内的气机,抬头看向星空,“走着?”
彼得瞥了眼莫娜,“如果今后还有人能活着,他们不会传言说,我们两个是去殉情吧?”
莫娜体内气机一滞,险些没从空中落下来,她原本要维持怪异本源不躁动就很困难了。
她冷笑一声,“呵——我们的圣子冕下当年不是说,那种平胸的女人也能做圣女吗?”
彼得和莫娜开始升空,冲向那层朝神弃之地压来的黑暗意志,这是物理层面的压制,大地已经开始无声的下沉。
彼得靠近莫娜,拉起了对方的手,同时回身一记金色圣枪将季无咎打了下去,“回去做你的工作!”
季无咎被金色圣枪压着下落,那一直木讷的脸上带着怒意,“彼得你这个狗东西!!!”
彼得无视了季无咎的叫骂,瞥了眼莫娜的前胸,“如果你没垫的话,我可能要收回年轻时说的话了。”
莫娜额头先是青筋暴露,又瞬息间隐去,“滚。”
“好。”
在神弃之地人们的目光中,在大气层的交接处,爆发出璀璨的金色光芒和灰黑色的光芒,形成的上升力量,竟让那股意志的下落速度变慢了。
刺目的金光和阴沉的黑,交融在一起,以生命燃烧出最后的力量,弥补他们错误的事和时光。
彼得的指尖,黑色的光芒在流逝,直至消失,而他的躯体因为怪异本源的不协调,和爆发式的出力,也在陷入崩溃。
他握紧了拳头,却握不住任何东西,就如同他散漫的表情下隐藏的雄狮之心,改变不了这位旧神收割世界的现状。
从指尖开始,再到手臂,直至前胸。
在完全崩溃前,彼得看向星海深处。
陆先生,你还活着吗?
今后就是……年轻人的时间了。
大地下无声的下沉,凡人们难以呼吸,神的意志还未降临,就以令他们的心灵陷入崩溃。
两位至强者的陨落,只是为那毁灭一切的大势拖延了微不足道的时间,而这位旧神,似乎并不想一下就将所有人类抹杀。
因为祂并非是靠杀戮来增强力量,祂是靠人类的负面情绪来汲取养分。
人在什么情况下绝望的情绪会最浓郁?在什么样的情况下,负面情绪才会不断的诞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