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刚遇到的时候,阿爹才十四五岁,蒙着眼在街上算卦,上来就拦阿娘。阿娘说,一看就知道是个处心积虑的骗子。”
就是她爹长得太好了,他娘心想骗钱也无所谓,一次两次送上门被骗,最后被骗的次数多了,觉得按次来不划算,干脆带回了朝凤城,直接包终身了。
“不管当初是不是云家的安排,我知道你肯定是不知情的。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,怎么开始的,怎么遇到的,一点也不重要。”
“陆大宝肯定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……
陆莺跑走了,谢眠的从容兄长气度,也就跟着一起消失了。
他就这么趴在石桌上,看着手心里的陆翡之。
他曾经在陆翡之面前,也爱装兄长模样,不知道什么时候,就变得越来越随意,越来越孩子气了。
“我有点高兴。”谢眠抿了抿嘴,“阿莺说你不会介意。你真的不会介意,是不是?”
他把陆翡之丢在石桌上,又伸出手:“来,不介意伸左爪,介意伸右爪。”
陆翡之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,没有伸爪。
谢眠知道他能听懂,戳了他一下,有点孩子气地喃喃:“我可是很快就要提刀赴疆场去了。怎么你一点都不担心呢?没有一个送夫出征贤内助该有的模样。”
陆翡之一点也不像贤内助,反而有点不耐烦地啄了他一下。
谢眠却没放开他,而是非常坏地,顺势捏住了他的小尖嘴。
“我给你做了好多好多小鱼干,用储物的匣子装着。你省着点吃,可以吃个四五年。四五年之后,”谢眠顿了一下,“你应该已经养好了吧?”
就没那么贪小鱼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