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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谢眠现在失魂症好了,说不定魂魄一直都藏在体内,只是因为被抛弃,受了刺激,才清醒过来。

“你从小看到的道侣,是你爹娘那样的;他看到的,是他爹娘那样的。你俩对结道侣这件事的态度,能一样吗?我要是他,也肯定对感情这俩字有阴影。”宋微声说着,都有点同情陆翡之,“而且你别忘了,谢淮和钟听雨在合籍之前,也是关系很好的朋友。”

简直处处都踩谢眠的痛点。

宋微声见陆翡之没有反驳他刚刚的猜测,忍不住加了一句: “如果谢眠是那小孩,我还真挺佩服他的。要是我遇上那样的爹娘,可能早就堕魔了,最起码也得仇恨大众。他只是防备心重了一点,细说起来,其实是个心性非常纯善,意志也强大的人。”

那对夫妻真是造孽。

陆翡之透过窗子,看对面在黑暗中孤零零的屋舍,似乎要穿过那些石砖,看到里面躺着的那个人:“所以,这几年,其实阿眠过得不算多好。他经脉受损,我时不时外出除魔,不在城中,他心里一定很难受。”

甚至可能是,焦虑和不安。

宋微声见他神色伤怀,安静地窝在软枕中,不再说话。

陆翡之看了很久,才重新开口。他声音很轻,似乎怕惊扰到对面的人:“我过去总觉得,阿眠就是阿眠啊,是我心里最重要珍视的存在,不必仔细地去区分,他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。但现在想想,其实还是不一样的。”

他可以有很多朋友,唐逸然、宋微声,合则聚,不合则去;他的父母只陪伴他幼年时那一段时光,早就渐渐脱离了他的生活;陆莺与他各有各的追求,十几天不见一次,见面就吵吵闹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