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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是钟家,为什么不肯相信人死了的原因。

这事到底是真是假,回了朝凤城,陆翡之自己也会去查。何况事到如今,钟家到底因何确定谢眠的身份,已经不重要了。

重要的是,他昨夜试探谢眠的态度。谢眠显然对什么父母家庭没有留恋之意。既然如此,有些事,最好还是停止在眼前这一步。

“当年令弟走失的事,大家都很遗憾。但是近二十年的日子都过去了,钟家兴盛如常,阿眠安稳度日,所有人都过得很好。钟道友又何必再掀起波澜呢?何况阿眠是我母亲的亲传弟子,说是儿子也没什么分别,朝凤城自是他的后背和倚仗,绝不许谁以任何理由,威逼束缚。”

陆翡之的意思很清楚。

当年没管住,现在也别来了。

钟恒并不觉得被冒犯,反而理所应当地点点头:“钟家没有要把这件事揭开,或者把人要回去的意思。”

你什么也没干,孩子自己长了五年,人家养了十几年,好不容易养成现在这样,你张口就想把开成的花,给薅到自家花园去,这不是人干事。

何况钟家还有其他的顾忌。

反正四周无人,钟恒想了想,觉得陆翡之勉强也算半个自家,低声道:“谢淮至今也没有子嗣。我听闻阿眠修行进境颇佳。若是被那边知道,只怕又要缠上来。”

遇上那样的爹娘,自然没必要顾忌什么血缘情分。可若对方真的找上门,一哭二闹,也够恶心人的。谢眠完全置之不理,说不定还要被人嚼口舌。

倒不如清清白白,干干净净的,什么都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