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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惜还是在年纪上吃了亏,若后面对上早早便入了灵镜期的云遮月等人,只怕难以进入摘星秘境。”

“朝凤城的少城主,还在乎那十块八块的淬星石吗?”有人不以为意,“雏凤年幼,这次不过是来小试锋芒罢了。只要能进了前六十,便足以震惊天下。若当真要搏一搏头名,自有下一个,下下一个十年。”

修行如同攀一座越来越陡峭的山。越是往上,越是艰难。山脚修士众多,等攀到“灵镜期”这个山腰,便十不存一;若想更进一步,纵你是云琅再世,也少不得数十年,数百年的苦修。

众人提起陆翡之,偶有酸话,但多是赞誉。

谢眠听得竟有些新奇。

他与陆翡之少年相识,可以说这十五年中,超过一半的时间,都和陆翡之在一起。

他自然知道,陆翡之极出类拔萃。但他确实没有过这样的经历,待在与陆翡之完全无关的一众人间,听大家评价陆翡之。

有不少事,都是他和陆翡之一起经历过的,但从别人口中说出来,好像就平添了几分新鲜。

除了陆翡之,谢眠听到的最多的名字,就是钟恒和云遮月。

钟恒自不必多说,自他十五岁接下饮雪枪,便传闻纷纭,真假难辨,名声比陆翡之更要盛上三分。

而云遮月,莫夫子曾提醒过谢眠,云家也会来人,但谢眠万万没想到,来的竟是她。

云家过去有过辉煌无双的岁月,但接连几代子孙都没有什么太过出众之人,实力自然衰退,处事也越发低调神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