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逸然听完陆翡之这完全不符合本人气质,低沉又忧郁的发言,顿时“嘶”了一声,感觉牙有点酸。
他果然是自找苦吃。
这俩人真是够了。合着这么多年过去,他还以为他俩终于进入了倦怠期,搞了半天原来是蜜月重归!
开了头,后面的话就好说出口了,陆翡之看着顶上那一方清澈如洗的蔚蓝,头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心头微涩:“我好像依赖阿眠良多,却并未为他做过什么。阿眠这些年除了修行,大半时间都花在我身上。他处处都好,讨人喜欢,可这么多年下来,却连结交一二亲密友人的功夫都没有。”
唐逸然:“……”
你说的谢眠和我认识的谢眠是同一个人吗?
“不是兄弟,我觉得你是不是对你家阿眠有什么误解?”
陆翡之还以为唐逸然不信谢眠没有知心好友,解释道:“是真的。你可曾见过他主动约谁如何?”
这学宫内,好像谁都跟谢眠关系不错,但说起谁跟谢眠更亲密一些?是真的没有。走出去,不少人和他打招呼,也时不时有人上门拜访,但谢眠从不主动去找谁,也从不提起去哪里。偶尔的几次远行,也都是陪陆翡之一起。
陆翡之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相处和迁就,只觉得他与阿眠才是最好的兄弟,理应如此,其他人都离远一点才好。如今想想才觉得,自己好像有点自私。
唐逸然:“……我觉得吧,像你这种不知人情交际为何物的傻子,就别替人家操心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