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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自己坐地铁就好了。”裴荔摇摇头,“你留下来照顾他吧。”

沈渝修没坚持,下楼送她到附近的地铁站口。冬夜寒风料峭,他只是出去走了一小段路,脸和手就冻得有些冰,半天也没暖热过来。

好在住院部楼内温度稍高,上楼走了几步,他多少感觉好了一些。等他再回到病房里,裴序正在洗手台前清洗着一块毛巾,衣服没扣紧,新换的绷带大片地露出来,无遮无拦地落到沈渝修眼里。

伤口大概很长,裴序拧干毛巾的动作都不算非常利落。沈渝修在原地看了片刻,脱下大衣,走过去接手道,“躺着吧。”

裴序默不吭声地靠回床上,瞟了眼沈渝修的大衣。

沈渝修在水池边忙活一会儿,拿着毛巾过来,替他敷了两下。正要撤身坐到一边,裴序忽然动作极快地抓住他的胳膊,另一只手徐徐展开,那枚本该在钱包内的戒指赫然躺在他掌心。

“你不是说扔家里了?”裴序语速很慢,道“不戴还带出来干什么。”

沈渝修噎了一下,半挣开他,朝后一坐,语气不善道,“谁他妈收戒指自己给自己戴。”

裴序嘴角轻轻一提,左手捏着那枚戒指摩挲几下,右手从沈渝修的肘部向下滑了少许,圈着他的手腕,替他套到了无名指上。

树脂传热很好,在裴序手心停留一会儿,就是温热的。

沈渝修低下头看了几眼,没取下来,“做得不怎么样,跟你妹妹差远了。”

“因为我只做过一枚。”裴序难得解释了一句,用手心虚搭在沈渝修那只手的手背上,仿佛要求他有来有往,“密码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