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实际上裴序没有什么特殊表现,语气还算好,陆续给几个背景或黑或白的朋友打了电话,然后就在看右侧车窗外一列又一列,快落净树叶的乔木。
陈进瞟了几眼,不得不开始怀疑那医生跟裴序有什么深仇大恨,忍不住问他,“那个,这人以前也没听你提过,你找他干什么?”
裴序先说问点事情,后又说,“你等我电话。”
这时出租车也停了,医院门口的绿植修得整整齐齐,看过去活像平滑地截断了几根门口的大理石立柱。裴序下车打了那个号码,讲不到一分钟,就把电话挂断,朝医院后区的员工食堂和活动区走。
陈进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大楼转角,满头雾水地抱着一大堆东西,上楼找到许绵秋的小男友,搬张椅子坐在病房角落打游戏,百无聊赖地等裴序结束。
许绵秋的小男友让人揍得不成样子,躺在病床上休息依旧生龙活虎的,噼里啪啦地给许绵秋发短信。
“绵秋说裴哥也来了。”发了半天,或许是许绵秋主动谈及来探视的两人,他抬头道,“为什么说让我别触他霉头?”
陈进故作高深地一笑,“为你好啊,裴序今天八成是来找别人茬的。”
“啊?”男孩扒拉着床单,朝陈进那边挪了一点儿,一副耐不住好奇的架势,“对了,陈哥,裴哥家里——那些事儿,你听说了吗,传得特别玄,他真是有钱人的儿子啊?”
陈进从那兜东西里摸出一个苹果,喀嚓咬下一口,大剌剌道,“你管他是不是,是又不分你钱,不是又不要你去哭丧,有什么好关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