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药,沈耀辉把苏渝赶了出去,独自坐在单人沙发上思忖少时,拨了个电话,询问沈渝修最近的行程安排。
“沈总现在在首都出差,进展顺利的话,应该是后天回来。”
沈耀辉手里拿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,在沙发扶手上很有节奏地敲着,“订张今天过去的机票。”
秘书一愣,委婉提醒他今天所剩的航班时间不太好,建议订明早起飞的一班。
然而沈耀辉十分雷厉风行,交代他订好今天的机票酒店后,亲自联系了沈渝修的工作助理。吩咐对方转达沈渝修,公务结束,必须在酒店等着自己。
“我爸要来?”沈渝修正在参加合作商的聚会,收到这个消息微有讶异,“他说了是什么事吗?”
“沈董没提。”助理附在他耳边说,“听着有些着急,是不是跟哪家的合作出问题了。”
沈渝修一头雾水,在脑内挨个理了一遍今天酒桌上的这些合作商,没找出什么需要劳动沈耀辉自己来谈的事,“可能是别的事。晚点儿的那个局你替我推了,叫车在楼下等,我早点回酒店。”
“好的。”
惦记着要见沈耀辉,沈渝修尽力躲了酒。但应酬难推,等能抽身返回时,多少积了些醉意。他一路昏昏沉沉地阖眼休息,抵达所住的楼层,才拿出房卡,打着呵欠朝房间走。
酒店内饰的灯光在夜晚更显暗沉,深红织花的地毯踩上去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,整条走廊因而格外幽静。沈渝修眼睛微眯,边走边隐约瞟见自己房间门口站了一个脸熟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