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,关上了裴荔的房门,落在脸涨红得像喝过酒似的两人身后下楼,坐上车出发了。
魏哥来时早叫好了一辆出租车,就停在筒子楼巷口。车的内饰有些脏污,裴序坐在副驾,看见右侧的后视镜的掉了很小的一块漆,没什么妨碍,那方镜面很干净,就着夕阳的光,映出铺天盖地的绿色。
通往郊外别墅区的那条公路景致很好,司机边开边闲聊,狮子大开口地要了个高价,须得多付几十块。
但一向斤斤计较的裴曼笑容满面地一口答应了,催着司机快些开车,令裴序更有种如坠虚空的错觉。
他并没有丝毫的幸运感。
路边密密的行道树枝桠间忽然漏出一大片空隙,骤然明亮的蓝色,裴序微感不适地闭了闭眼睛,从兜里取出同一时间开始震动的手机。
是沈渝修的电话,算时间他刚抵达首都机场。
这两天沈渝修忙着处理手头工作的交接,由于合作对接的关系,临时增加了两项短途出差,都是两三天即返。
“你在干嘛?这边儿冷得都快下雪了吧。”沈渝修在电话那头说。黏糊日子没过几天就得赶着到处飞,他有些烦,抱怨道,“马上还有个饭局,又是群不喝酒不谈正事的。”
裴序静了一会儿,说:“没做什么。”
通常这种回答就代表他在家,沈渝修哦了一声,隐约感觉他有些奇怪,“你今早不还好好的吗?这会儿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