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沈渝修不再远望,打开手机,想要找他今夜的避风港。
裴序接到沈渝修电话时,正在厨房。
最近裴荔的食欲很差,作息也不太好,裴序不放心,至少两天会回去一次,给她煮点易消化的食物。眼见女儿变成这个憔悴样子,裴曼也安分了点,这些天,不大的老旧屋子一直保持着一种难得的岑寂。
煤气炉上炖的是排骨汤,裴序关了火,听见扔在餐桌上的手机不停震动,走过去接了起来。
这是沈渝修今晚打来的第二个电话,和上一通有几分不同。接通的瞬间,裴序先听到了凛冽的、脆脆的风声,而后才是沈渝修的声音,“在哪儿?”
大少爷的一贯做派,单刀直入。
“家里。”裴序有条不紊地把汤舀到米饭铺得半满的碗中,特地多放了几块排骨。
“过来。”沈渝修说,声音被风吹得有点破碎,仿佛他的体温流失很快,需要人来给他送一件外套或者一个拥抱。
可能因为这个月几乎每晚都在说这样的话,讲同样的祈使句,所以即便这次需求不同,沈渝修也还是一样非常流畅地说出来了。
但是裴序此刻走到裴荔紧闭着的房门外,几乎不怎么犹豫地、很利落地拒绝了,“现在不行。”
沈渝修愣了一下,没反应过来,手机屏幕就骤然一亮,电话断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