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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顾黔明转身离开前,他忍不住问:“我之前问过医生,他说你近些年来一直在服用抑制剂,还打了信息素休眠针。远琛也和我说过,他说你的信息素貌似已经被消除了?信息素对alpha来说,至关重要,你、你的身体……”

顾黔明看到陆秋远主动关心他,心下一暖,生疏地笑了起来,骗了他,“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,信息素只是因为用抑制剂暂时压制住了,平时多休息就能好了。”

陆秋远听了,松了一口气,还以为是自己多管闲事了。他把手插到了外衣口袋里,离婚证搁的他生疼。

他说:“不要再吃抑制剂了,alpha用的抑制剂和oga的不一样,它会有一些不太好的副作用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时间不早了,我先走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你……”陆秋远把话重新咽了下去,“下周四晚上见。”

顾黔明说:“好。”他目送陆秋远离开,随后自己也坐上了车。

刚才在离婚处,不少夫妻都是板着脸埋着恨,甚至还有现场吵起来的。唯有他们两个,神色淡定。顾黔明看到陆秋远的后颈上,已经去除了自己的标记。在他无法参与的时间里,陆秋远总是一个人走在远方。

十多年里,他被名为信息素的锁链困住,寸步难行。如今这条铁链终于被自己蛮横地扯断了,却是迎来了这样的一天。

他也许再也追不上陆秋远的脚步了。

不过也好……顾黔明心想。

这张证件,是他们多年来内心堵着的一口气。

陆秋远终于舒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