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沐望向他。
丘鹤侧身,狭长的眼睛望来,引得人一阵反感:“我有两个条件——”
“第一,你必须现在就给我打钱。不管他是在医院还是哪里,只要你愿意等,这钱我收得下。”
“第二,人带到后,我撤退,你母亲付的酬金我不退,但我会安排人在地下室等你,你如果自己回得来,我还是照旧送你出国。”
季沐听完,怏怏地低呼了一口气。
丘鹤不爽地眯起眼。
季沐更是不满,他讽刺道:“你这份生意真是好做啊。”
“季少爷也可以自己想办法。”丘鹤倒是不勉强,他知道季沐除了他,无人可找了。
丘鹤今天要拿季沐的钱,就要拿得万无一失。他重新点燃一支烟,呛得季沐一直咳嗽,他缓缓开口:“季少爷,其实听我一句劝,你现在报仇怕是要把自己折进去。我看你也怕死,不如算了,就按原计划——”
还未说完,季沐仿佛是被这些话刺激了,不知哪根筋又不对,激动地吼出声:“我已经死过一次了!”
丘鹤手里的烟落了些许灰,他狡黠的眸中闪过一丝得逞。
季沐正在一步步爬向他布下的网,这种不太聪明的小少爷,拿着那么多钱也是浪费。丘鹤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,趁着袁立玫入狱一时半会出不来,黑吃季沐一波倒也不亏。
唯听见季沐嘶哑着说:“我早就死过一次……”他费劲地张嘴,神情是压抑着的狰狞。他被囚禁在精神病院的那几年里,就已经不正常了。
活着和死了没两样,说是死了,他却还有呼吸,还有疼痛,还有麻木。